阿雪的红头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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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8纪念馆】续篇~情人节献礼

【1988纪念馆】续篇——雕刻师视角


时隔五年再次见到小居坐在4排16号桌有点恍惚,虽然时间对于雕刻师而言毫无意义,然而自从小居踏入1988纪念馆,每年的4月16号似乎变得别样不同。




雕刻师不懂这是什么原因,他看到小居和朋友在一起,看到他笑自己竟然也会跟着笑。没有情感的时间守护者突然发觉原本无情流逝的时间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小居来的时候,他竟然会有那么点希望时钟上的秒针可以走得慢一点。




他从酒窖里出来,走到4排16桌,在小居对面坐了下来。对面的人侧头看向窗外,抬头看着对面的写字楼,他竟然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他虽不懂那是什么,但他知道此时此刻自己看向小居也是带着这种情绪。




叮铃一声,门被打开,进来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以前和小居一起的那几个朋友过来了。他们带了许多东西,看样子是要给小居过生日。小居笑得很开心,但是他总时不时侧头看向门口的方向,雕刻师知道,小居等的那个人没来。



小居等的那个是应该就是存红酒的那个人吧,小居走了之后,每年的4月16号,那个人都会来1988纪念馆,深夜里一个人喝着红酒,放着老式的唱片,独自坐到天亮。





夜深了,小居的朋友都纷纷离开,好在小居没有答应朋友的邀约,留了下来,雕刻师竟然有点高兴。热闹了一晚上的1988纪念馆又安静下来了,就像过去的五年。但是不知怎的,雕刻师觉得此时此刻的安静格外地珍贵,他不仅能听到分针秒针的滴答声还能听到小居的呼吸声。




他就坐在小居对面,但是小居总是往窗外看,他顺着小居看的方向望去,除了漆黑一片的写字楼,什么也没有。




叮铃一声,门又响了,小居回头,以为是二哥回来了,可回头那一刻,他看见小居愣愣地看着来人,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好在没过十二点,生日快乐!”



来人冲着小居笑了,张开手,做出了拥抱的姿势


“欢迎回家!”


雕刻师从那人眼神中看到了熟悉的情绪,小居就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看着那人。




那人走过来,把愣神的小居裹在怀里,“想家没?”


过了许久,小居才回了句  “想!”


“我也想小居了!以后都不想让小居走了”



那一刻,雕刻师才明白,原来这种奇妙的情绪叫思念。因为心里装着某个人,特别特别想念那个人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地产生这种情绪。



那日之后1988纪念馆恢复营业了,沉寂许久的纪念馆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总有许多来来往往的客人。小居来1988纪念馆的频率也高了,有时他会在这里办公,等到傍晚,对面写字楼的人就过来了。




圣诞节那天,窗外下着雪,1988纪念馆里坐着的几乎都是情侣。雕刻师看向4排16号桌,那人在图纸上写写画画,不知在设计什么,他走近一看,原来是一款男士手表。雕刻师笑了一下,心想着日后或许可以换个栖身之所。


      


叮铃一声,雕刻师一看时间,18:00,“嗯!那人下班了。”他乖乖回到了钟表里,远远地看着他们。



         

那人发梢上还带着雪,手冻得通红,像是在雪里走了好远一段路。他把冰淇淋递到小居手里,“快吃,屋里有暖气,要化了”


“大冷天的,你怎么还跑甜品站去了”


“昨晚谁说想吃冰淇淋来着”那人往手里哈着气,笑着对对面的人说道。



“我就看到广告的时候随口一说”


……




雕刻师觉得这两年小居变得不一样了,无论什么时候,他总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愉悦。他坐在窗边,不会像以前那样总盯着人行道看,有时偶尔看出窗外,他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有时候即使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他也能感受到一种幸福的情绪。他看着这样的小居,他心里也会有这样的情绪,暖暖地,想起来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笑。




雕刻师守着时钟,看分针秒针滴答往前走,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这样的日子,2月14号那天,小居早早地过来了,他在钢琴架前坐下,手指在黑白琴键间跳动。雕刻师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小居,光落在他身上,背影都变得格外好看。



雕刻师看着他出神,也不知道那人什么时候来的,黑白琴键上的两双手格外地和谐。


后来雕刻师发现那人手腕上多了一只手表,款式和之前小居设计的一模一样。


以前雕刻师不懂人类的情感,他只是一个时间守护者,陪伴着时间流逝,是这个世间唯一永恒的生命体。他看着世人一代一代地周转更替,从来不会有过多的情绪。




无聊的时候,他会在不同的时间空间里游玩,去看看不同时空里的人,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刀客,被人凌虐,他想救他,但是却无能为力,他看到一个叫罗浮生的人在他面前中弹身亡,他依旧无能为力。看了太多的悲伤故事,他觉得世人活得太苦,他有些厌倦了,于是就来了1988纪念馆,在这里一待就是好几百年。


直到他遇上小居,他觉得这世界似乎又有点意思了,如今他看着他们的时候竟然会有一点点羡慕。他总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长一些,他希望小居笑着的日子像永恒的时间一样长久,希望他们会有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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